智慧人和愚昧人一样(传道书2:12-23)——附文字版

东京国际基督教会 2022年1月5日

传道书2:12-23
12我转念观看智慧、狂妄和愚昧。在王以后而来的人还能作什么呢？也不过行早先所行的就是了。13我便看出智慧胜过愚昧，如同光明胜过黑暗。14智慧人的眼目光明；愚昧人在黑暗里行。15我却看明有一件事，这两等人都必遇见。我就心里说：愚昧人所遇见的，我也必遇见，我为何更有智慧呢？我心里说：这也是虚空。16智慧人和愚昧人一样，永远无人记念，因为日后都被忘记；可叹智慧人死亡，与愚昧人无异。17我所以恨恶生命，因为在日光之下所行的事我都以为烦恼，都是虚空，都是捕风。

18我恨恶一切的劳碌，就是我在日光之下的劳碌，因为我得来的必留给我以后的人。19那人是智慧，是愚昧，谁能知道？他竟要管理我劳碌所得的，就是我在日光之下用智慧所得的。这也是虚空。20故此，我转想我在日光之下所劳碌的一切工作，心便绝望。21因为有人用智慧、知识、灵巧所劳碌得来的，却要留给未曾劳碌的人为份。这也是虚空，也是大患。22人在日光之下劳碌累心，在他一切的劳碌上得着什么呢？23因为他日日忧虑，他的劳苦成为愁烦，连夜间心也不安。这也是虚空。

以前多次跟弟兄姐妹提到过，《传道书》所透露出来的思想，跟我们一般读圣经、听道时得到的那种鼓励，或弟兄姐妹之间的彼此勉励，非常不一样。

我们在教会里讲道，都是倾向于讲比较积极向上的道，因为圣经当中绝大部分内容是神赐下的鼓励我们的话语。我们的信仰跟传统的东方信仰很不一样，传统的东方信仰（比如印度教、佛教的教导）都有对于世界、日常生活和世界发展的悲观、逃离、厌恶的态度。佛教就非常追求在远离社会、远离城市、远离人群的地方居住，这跟基督教、犹太教的传统都不一样。我们知道犹太人有会堂，好像我们教会一样，犹太人的会堂和基督徒的教会，都倾向于建造在人流多的地方。

在座的弟兄姐妹应该有很多人去过欧洲，去欧洲旅游，一个必不可少的项目就是参观中世纪以来的各种教堂。你会发现一个城镇最中心的地方通常都有个广场，广场那里会有一座宏伟的教堂。在马德里，西班牙的王宫和天主教大教堂就是面对面的，伦敦的西敏大教堂也类似，都是挨着王宫，在最中心的地方。基督教、犹太教的教导都是积极入世、参与世界。

但是我们说圣经是全面的，它涵盖了我们作为神的百姓，在这个世界上所有的挣扎与思索。《传道书》的内容，我们会觉得它非常的另类，但是弟兄姐妹，我们都在世上生活，你读《传道书》的话，从世界的角度看，你会觉得非常熟悉，非常扎心。神知道我们从圣经当中得到积极教导的同时，又在这个世界上挣扎，不可避免地被世界的现实影响，会产生厌世的态度。

圣经的积极态度和我们在世界的厌世态度，怎样去处理?可能由于这个原因，神赐下了《传道书》中的这些话语，预备我们去面对世界的现实。我在这里带查经，说实话是跟弟兄姐妹一起学习主的话语，我越读《传道书》，越能感受到心里有很多的共鸣，有很多的得着，是读圣经中其他部分非常积极的话语所没有的。我惊叹神就是这样地爱我们，他知道我们的需求。

2:12 我转念观看智慧、狂妄和愚昧。在王以后而来的人还能作什么呢？也不过行早先所行的就是了。

12节的第一句话，我们看负面情绪就在里面了。《传道书》是有关智慧的教导，紧跟在《箴言》后面，《箴言》也是有关智慧的教导。圣经关于智慧的教导最集中的就是在《箴言》当中，而我们在讨论智慧的时候，不可避免地也要讨论到愚昧，所以《箴言》一个很清楚的主线，从一开始到最后结束，都是用拟人化的手法来比较智慧和愚昧。

智慧是智慧女士，愚昧呢？那里面是用“外女”来形容，两个都人格化了。一个智慧，一个愚昧，好像两位女士让我们去选择：选择智慧的话，会蒙什么样的福；拒绝愚昧的话，会蒙什么样的福。谈论智慧和愚昧，是《箴言》一个很核心的主题，《传道书》也是如此，有关智慧的教导离不开跟愚昧的对比。

2章12节开始大致到17节，是对于智慧和愚昧的一个对比。我们看到它有跟《箴言》很类似的地方，但是在结尾却又得到了一个跟《箴言》完全不一样的结论。这很代表了我们这些活在世上的基督徒——从圣经中得了很多正面的教导，然后在世界上应用的时候，就会被当头一棒。我们遵从圣经的正面教导行在这个世界上，似乎有种走投无路的感觉——虚空的虚空。可能很多弟兄姐妹都体会过，而今天的话语把这种情况给我们说出来了，好像说到我们心里一样。

它对比智慧和愚昧，并另外加了一个“狂妄”。但这个狂妄，其实就是相当于愚昧的同义词，它强调了愚昧的一个侧面。智慧在圣经中的含义，跟一般人认为的不一样。我们世人一提智慧的话，大致约等于聪明，好像头脑的一种体操。我们看奥运会，看到体操选手在单杠、双杠上绕，觉得好难，很羡慕他；而现实生活中遇到的“智慧人”，我们通常觉得他的头脑就好像体操运动员一样，在那里嗖嗖地转。这是我们在世界上对智慧的一种认识。

圣经中特指的智慧是什么？是敬畏耶和华，遵行神的教导、神的律法，跟随神，这才是智慧。也就是说，智慧是你知道什么是正确的，而且你照着正确的教导去行。包括很强的执行力、透过行为表现出来的态度在内，我们叫作智慧——你知道神喜悦什么，你照着神所喜悦的去行，这是圣经中所定义的智慧。

这种智慧的反面就是愚昧。愚昧的人他不知道神的律法、神的命令，或者知道神的命令，也知道神所喜悦的是什么，但是任意妄为，故意去行恶事。要么是不知而犯罪，要么是知了还去犯罪，这都叫作愚昧。和狂妄其实很类似，尤其是那种任意妄为的人。我们有些时候犯罪是隐而未现的，是无意之中有了一些过犯，但很多时候，我们犯罪是知道的，尤其是来教会很多年的弟兄姐妹，我们知道神不喜悦这个，我们知道神的律法是怎么样的规定，但是我们还去犯任意妄为的罪——就是这里所谓的狂妄。狂妄和愚昧都是愚昧，都是代表了敌视神、抵挡神的一种态度。

《箴言》是特别有关智慧和愚昧的，《传道书》也是有关智慧和愚昧的，但12节的后半句，它就表现出了圣经其他经卷中很少见的一种世界观和历史观。这种世界观和历史观，是《传道书》后来得出跟《箴言》不一样的结论的原因。

12节后半句说：“在王以后而来的人还能作什么？也不过行早先所行的就是了。”这句话就透露出了传道者有一种所谓的“循环历史观”。“循环历史观”很容易理解。我们看门前的树，现在是冬天，树叶会落下，到了春天，树叶就会长出来，夏天它长得很茂盛，秋天它会结果实，到了冬天又都落下，一年重复一次。很多人对于世界，对于历史就有这样的一种印象，觉得世界和历史是不断循环的。甚至反映到人生观上，我们中国人都听说过的一种人生观叫什么？转世投胎。它认为人死了之后会投胎变成一个婴儿，然后你重新活一遍人生，可能不一样，或好或坏；然后又死了，再投胎，又变成一个人生再走一圈。东方的印度教、佛教都有类似教导：好好做，下辈子可以投胎在大户人家；不好好做，下辈子投胎可能变猪、变狗，它是一种循环的历史观、循环的人生观。

但是圣经的历史观是线性的。亚伯拉罕死了，他这个阶段结束；接下来是他儿子以撒，以撒过的人生跟亚伯拉罕有很多类似的地方，但又不一样；以撒过世之后，雅各会接着他，雅各的人生就跟以撒的完全不一样。圣经的历史观很明显是线性的，或者更准确地说圣经的历史观是螺旋上升的，若干年后的历史会跟现在有相似的地方，对现在是一个否定之否定，是在更高的高度。

明朝否定了元朝，然后清朝否定了明朝，但是清朝并没有回到元朝，而是跟元朝很不一样，或者说是一个更高的高度。这种螺旋上升或者是螺旋前进式的历史观，大致是圣经的历史观，跟《传道书》这里所透露出来的循环历史观，是不一样的。我们知道，《传道书》的作者是有神的知识的人，是被神光照的人，他自己应该不是这样的一种历史观。这里反映的是日光之下、犯罪后的世界的社会历史现实，甚至基督徒在这个世界打拼的时候，也经常会受到这种历史观或人生观的影响，这对于我们有很大的一个提醒作用。

我们看如果忘记了神造的世界、神掌管的世界是有起点、有终点的这样一种线性发展观念之后，我们会对这个世界有什么样的看法。

2:13 我便看出智慧胜过愚昧，如同光明胜过黑暗。

这句话很正面，也就是说即便我们是活在日光之下的世界，甚至不认识神的人，其实都可以得出类似的结论——我们大家都应该相信智慧是胜过愚昧的。圣经教导我们智慧胜过愚昧，《箴言》从第1章开始到第31章结束，都告诉我们智慧胜过愚昧；不信主、没有读过圣经的人，你问他智慧和愚昧哪个好？绝大多数人都会回答智慧是胜过愚昧的，如同光明胜过黑暗。

2:14 智慧人的眼目光明；愚昧人在黑暗里行。我却看明有一件事，这两等人都必遇见。

圣经当中有很多类似的教导，让我们知道一个跟随神、敬畏耶和华、遵行耶和华律法的智慧人，他好像是行在光明当中。我们现在的黑不是真黑，尤其是生活在东京、北京、上海这样的地方，都是所谓的不夜城。古代的黑是真黑，如果你出门不带灯笼、没有光的话，你在黑暗中会立刻迷路的。所以圣经给我们打了一个比方，智慧人好像是生活在光明当中，因为他可以看到前面的路和方向，他知道怎样过自己的人生；而愚昧人是活在黑暗之中，他不知道耶和华的律法，任意妄为。《箴言》都是在讲这样的内容，智慧是光明，愚昧是黑暗。

传道者在这里从世界的角度，从日光之下的角度，讨论同样一个问题。开始是完全同意《箴言》里的教导，后面加了一个“但是”（这里“我却”就是但是的意思），“但是我却看明有一件事，这两等人必遇见”。一个是智慧，一个是愚昧，智慧人和愚昧人必遇见同一件事。

2:15 我就心里说：愚昧人所遇见的，我也必遇见，我为何更有智慧呢？我心里说：这也是虚空。

传道者，传统认为是所罗门。所罗门是出了名的有智慧的人，所以他在这里作为智慧人的代表，跟愚昧人作一个对比。他说：愚昧人所遇见的，智慧人也必遇见，我为何更有智慧呢？智慧还有什么好处？如果有一件事，愚昧的人和智慧的人都要遇见的话，智慧的人有什么好处——“我心里说：这也是虚空”。之前《箴言》里的31章都讲智慧何等重要，他这里似乎在告诉我们：确实是智慧人眼目光明，愚昧人在黑暗里行；但是如果有一件事大家都要遇到的话，智慧有什么好处呢？这不也变成虚空了吗？

2:16 智慧人和愚昧人一样，永远无人记念，因为日后都被忘记；可叹智慧人死亡，与愚昧人无异。

他所说的这件事就是死亡。日光之下的世界，不管你多有智慧、多聪明、多遵纪守法，你的行为多么无可指摘；也不管你多卑鄙、多堕落，你做的事多被人不耻，智慧人、愚昧人的结局是一样的——死亡是所有人必然的结局。灭亡是所有事物，无论动物、植物，甚至没有生命的岩石、大海，甚至地球、太阳等所有受造物共同的结局。如果灭亡是所有人共同的结局，那智慧和愚昧还有什么区别？你作为智慧人，有什么样的好处吗？用15节的话说：“我为何更有智慧呢？”

我们看历史上的那些名人和默默死去的人，到最后都无人记念。你说我知道秦始皇，但是这个国家，这个星球也都会消亡，最终的结果还是无人记念。所有人的结局都是消失，在死亡的大前提下，一切的意义都没有了，一切都变成虚空。《传道书》是特别有关智慧的，但是《传道书》中一直包含的一个必然的主题，就是死亡、灭亡。

2:17 我所以恨恶生命，因为在日光之下所行的事，我都以为烦恼，都是虚空，都是捕风。

在这样一种情况下，17节他给出了一个很特别的反应。作为一个传道者，怎么可能给出这样的一个结论？太反传统。但如果灭亡是必然结果的话，很容易得出的结论是你会恨恶生命，既然都要死的话，我为何要生呢？弟兄姐妹，在你被人侮辱的时候，在你失败的时候，在你看不到人生的意义的时候，你有没有问过这种问题？既然命运是这样，既然所有人都要死，我当初为什么要生呢？当初不生我不更好吗？

圣经对于生命的教导不是这样的。圣经教导我们生命来自于神，是神赐给人的，中国也有类似的话：“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们都知道生命的宝贵，每一个人天生都是怕死的；但是如果深入思考、想到最终结局的话，很自然的那种厌恶生命、恨恶生命的观念也会在人心中出现，甚至很多基督徒都有过类似的想法。

人跟动物的根本区别在于，人是所谓理性的受造物。理性受造物有两种，一种是天使，一种是人，但是只有人有血肉。所以说在有血肉的受造物当中，只有人是有理性的。换句话说也只有人是有智慧的，动物没有智慧可言，也没有理性可言。神给人理性，给人智慧，这是一个很大的礼物。但是弟兄姐妹有没有注意到，世上只有人会自杀？

人有从神那里来的理性，有从神那里来的智慧，反倒在人当中有很多自杀的情况发生。我们生活的日本是一个自杀率比较高的国家，而在世界范围内，我们似乎又可以发现，自杀的人往往都是比较有头脑的人。如果我们受很多教育，有了理性，可以思考，透过眼前的景象思考事物的本质，发现一切的终点都是灭亡的话，我何苦呢？我现在就跳楼吧！

死亡在圣经中毫无疑问是负面的，死是罪的工价，是因为罪带入这个世界的。但你会发现很多文化、很多人恨恶生命、高举死亡，日本就是这样的一个国家。虽然战后民主化以后有很大改观，但是日本传统文化会把死亡描写得非常美，直到今天，我们看很多日本影视作品，都会有类似的感受，

多年前，一个很著名的才子作家三岛由纪夫，煽动政变没成功，自己剖腹自杀了。文学作品描写他们的时候，都会给你一种很凄凉的美感。战前就更不用说了。以前旧日本军去冲锋的时候、神风突击队开飞机自杀的时候，整个社会都把他们描绘得非常凄美。樱花开花之后一个星期不就落下来了吗？像雨一样从树上往下落，很凄美的感觉，他们用这种樱花下落来形容那些自杀的年轻的士兵。

恨恶生命、高举死亡的做法，在人类历史中一直未断；到了今天，在所谓的后现代化社会，高举死亡、歌颂死亡、以死亡为美，更加常见。《传道书》是几千年前写的，人类在饿着肚子动不动有饥荒的时候，反倒没多少人自杀；当不愁吃、不愁穿的人开始更多思考生命的意义，发现在日光之下的世界、生命是没有意义的，甚至智慧和愚昧也是没有意义的（就会厌恶生命）。智慧和愚昧是两个极端，是反义词，但是如果共同的结局是死亡的话，这一切都会没有意义，这就是日光之下的世界的现实。

即便我们这些知道圣经、了解圣经的生命观和人生观的人，同样也会受到世界的影响，甚至我觉得自己都有受过这样的影响。真的感谢神，在几千年前就预备了这宝贵的教导来提醒我们，神知道这些——我们心里的挣扎，甚至对生命的恨恶，神都知道。

2:18 我恨恶一切的劳碌，就是我在日光之下的劳碌，因为我得来的必留给我以后的人。

接下来是讲劳碌，又提出了一个反传统的观念。世界上主要的文化，包括圣经，其实都很推崇勤劳。

我们现在是读《传道书》，往前翻两页到《箴言》，《箴言》的最后是讲才德的妇人：“才德的妇人谁能得着呢？她的价值远胜过珍珠。她丈夫心里依靠她，必不缺少利益，她一生使丈夫有益无损。她寻找羊绒和麻，甘心用手作工，她好像商船从远方运粮来，未到黎明她就起来，把食物分给家中的人，将当作的工分派婢女。”（箴31:10-15）

你仔细看《箴言》31章，这个妇人太勤劳了！早上天没亮就起来干活，到晚上不睡觉，她的灯终夜不灭，在那里纺线（箴31:18-19）。才德的妇人，是作为智慧象征的，她非常勤劳，努力做工，让自己和家人过上更好的生活。世界的文化、中国的文化、日本的文化、美国的文化都很推崇勤劳，但是《传道书》是反传统的，跟《箴言》31章完全不一样。

《箴言》31章的妇女辛苦劳作，她知道自己劳作的成果会给谁。她做的衣服，细麻和紫色布的，是她自己穿的；她把食物分给谁呢？是分给她家中的人；她丈夫可以因她而出名。 31节：“愿她享受操作所得的；愿她的工作，在城门口荣耀她。”她知道谁享受她的劳动成果——她的丈夫、她的孩子享受她的劳动成果，她自己享受她的劳动成果，她知道是有价值的。

但是《传道书》似乎提到一个完全相反的观念：我在日光之下的劳碌，必留给我以后的人，而这个以后的人是谁呢？我不知道！好像是留给我儿子了，但是我这儿子成才不成才呢？或者我儿子一下子被人篡位了呢？我在耶路撒冷建了这么雄伟的宫殿，最后享受的人可能还是恨我的人呢！这种事情多不很多？很多。圣经当中提到过一个咒诅，是说你种了葡萄园自己吃不着，仇敌吃了；你盖了房子自己住不了，别人住了，这个思想在这里也有反应。也就是说我们劳作，我们以为是给自己积存，以为是给自己所爱的人积存，但经常不是这个样子。“我得来的必留给我以后的人”，那人是谁我不知道。

2:19 那人是智慧，是愚昧，谁能知道？他竟要管理我劳碌所得的，就是我在日光之下用智慧所得的。这也是虚空。

你建了一个大公司，你的儿孙没几天就败了，不知道留给谁了；甚至我们做属灵的事情，你建了一所非常好的神学院，传授非常好的神学，培训神国的人才，结果过不了一两代，它彻底自由化了，培养出来的人全部都是反对神的人。当初建哈佛大学、建普林斯顿大学的那些人，哪里会想到没有几代人，学校就各自成了反基督的先锋呢？我们劳动还有价值吗？这也是虚空。

2:20 故此，我转想我在日光之下所劳碌的一切工作，心便绝望。21 因为有人用智慧、知识、灵巧所劳碌得来的，却要留给未曾劳碌的人为份，。这也是虚空，也是大患。

这就是日光之下的世界。所有的结局都是灭亡，所有的结局都是反对。在这种情况之下，一个人会不由自主地表现出绝望的态度。刚才17节提到恨恶生命，在这里他恨恶自己的勤劳，恨恶自己的工作，这都是一颗绝望的心的表现。

2:22 人在日光之下劳碌内心，在他一切的劳碌上得着什么呢？23 因为他日日忧虑，他的劳苦成为愁烦，连夜间心也不安。这也是虚空。

这说的好像就是我们现在的生活。我们每一天都在忧虑，每一天都在劳苦，劳苦到一定程度了，之后我们连夜间心也不安。

所罗门那个年代、古代其实没几个人失眠的，我从来没听我爷爷、奶奶、外祖父、外祖母，甚至我父亲、母亲跟我说过有什么失眠的问题。但是到我这一代人，我周围失眠的越来越多。弟兄姐妹我看你们有好多人比我小，但是我知道你们当中有很多人都被失眠所困扰。在几千年前，在所罗门那个年代，失眠根本就不是一个问题——饭都吃不饱的年代，哪有奢侈去失眠？

但是神知道，几千年之后会不一样，会有太多的人恨恶生命，太多的人自杀。你看以色列那个时候被围城，易子而食，我吃你家的儿子，你吃我家的儿子（王下6:28-29），在易子而食的情况下，他们都不自杀。这么厚一本圣经当中，就提过5个人自杀。自杀，在那个时候根本不是个社会问题，失眠在那个时候也几乎不是社会问题。主耶稣快上十字架的时候，他的弟子还在那里呼呼睡觉。我知道一个失眠，是《以斯贴记》里的波斯皇帝亚哈随鲁王失眠了，那是神让他失眠，好拯救犹大人。圣经中没几个人失眠，没几个人自杀的。

但是到了今天，当我们物质变得丰富之后，我们反倒开始恨恶生命，反倒开始失眠,日日忧虑、抑郁。圣经中谁得了抑郁症？约伯那么惨的时候，都没得抑郁症。现在我们教会、我们身边的弟兄姐妹有多少得抑郁症的？所以说《传道书》真是特别为我们这些后现代社会的人预备的——让我们知道在这样的一个世界，在没有神的日光之下的世界，你所有的智慧、劳作、努力，最终的结果都是一场空。

如果圣经只是停留在这里的话，我们还会一样没有盼望。但是我们知道圣经有比《传道书》更多的内容让我们知道，这个世界虽然必然会败坏，但是我们的主耶稣基督会再来，他会让这个世界完全更新。旧约都告诉我们会如鹰返老还童，更新的观念在旧约就有。这个世界都要被更新，它不是一个循环、最终灭亡，它是在灭亡之后，像凤凰涅槃一样被我们的主、被我们的神完全更新。

圣经也让我们知道，我们的人生不是循环的，我们的人生是螺旋上升前进的，是有一个终点的。我们的主耶稣胜过了死亡，胜过了罪恶的权势，用他在十字架上的死、用他的复活胜过了这一切。他会赐给他的儿女永恒的生命，一个在日光之上的生命，让我们脱离日光之下所有的捆绑，让我们知道人生最宝贵的是生命，神就要赐给我们生命——他当初赐给我们生命，又赐给了我们新的生命，而且是丰盛的、到永恒的生命。

所以说《传道书》字面上的、非常负面消极的这些感想，其实都建立在日光之上有一位神的前提之下，这也是我们这些跟随神的人和那些只能一直活在日光之下的人最根本的区别。

祷告
亲爱的阿爸天父，感谢你赐下这宝贵的话语，让我们知道在日光之下的世界是何等的空虚、何等的无奈、何等的没有盼望，甚至要带领人恨恶生命，恨恶一切的努力。主啊，感谢你，因你在十字架上的宝血，你胜过了死亡，胜过了阴间的权势，让你的儿女能够拥有日光之上的永恒的盼望。

主啊，我们的结局不是死，我们的结局是在你里面有那永恒的生命，而且是丰盛的。主啊，这个世界注定要灭亡，但你要再来让世界完全彻底地更新，让所有因人犯罪而带来的、笼罩在受造物头上的咒诅都被你去除。我们的前途是光明的，是在《启示录》21章、22章里描写的那样，那是你为我们预备的真正的未来。有一天，当我们不在日光之下的时候，你会让我们知道，神要擦去一切的眼泪，不再有死亡，也不再有悲哀、哭嚎、疼痛，因为以前的一切都过去了，那坐宝座的会将一切都更新。感谢赞美你，我们在你里面有真正的盼望，是谁也夺不去的。

以上祈求祷告是奉救主耶稣的名。阿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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